没有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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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蝙绿/绿蝙/】生日快乐,布鲁斯韦恩

Sum:布鲁斯的生日快到了,哈尔的计划出了乱子(一个生日请求故事。)

 

“好吧,”哈尔不确定的说,“好吧,这看起来还行。”

他们三个人站着看着那个靠在椅子上的东西,沉浸在怀疑的目光中。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达米安看起来很不悦;阿尔弗雷德在深深的沉思。“我是说,这就是艺术,对吧?”哈尔说。达米安发出了一声难以捉摸的声音。

“反正我家乡那里不是这么定义的。”他嘀咕。

“好吧,这……很贵,哈尔说,有点手足无措了。“她是现今还在世的最有名的肖像画家。或者,好吧,我就是这么听说的。所以这应该,我是说……还不错,对吧?“

房间里的沉默更凝重了。三个人站在安静的绝望中,盯着那幅画。“这是你的错,你知道的。”达米安说。

“我的错!怎么就是我的错了?我们三个都同意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好吧。我不会一个人被扔到巴士底下的。如果我要下地狱你们得跟我一起,懂吗?”

“我们要的是艺术作品,不是那个随便什么东西!这幅画简直面目可憎!”

“拜托,也没……那么糟。”哈尔说得毫无底气,“也许在另一种灯光下看起来会好点。“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抱起手臂,“我不假装是艺术作品的评判者,哈罗德少爷,“他说,”但在深刻打动人心的艺术作品和面目可憎的东西的天平中,我恐怕认为这确实滑向了后者。“

“是啊,“哈尔说,瘫倒在了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椅子的怀抱里,”我知道。该死,操。我不敢相信这发生了。“

他本来为自己如此自豪。就这么一次,他搞定了布鲁斯的生日礼物,打了个本垒打。布鲁斯不是个很难被取悦的送礼对象,是根本不可能被取悦。要为任何有着布鲁斯这样资源的人买礼物都很困难,但不只是那样;布鲁斯生活在一个根本没有生日的世界。哈尔从来没见过有人对过生日这么冷漠。去年,布鲁斯真的忘记了他自己的生日,哈尔难以理解忘记自己的生日的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下定决心,他要给布鲁斯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嗯,任务完成。

“还有二十四小时就到他的生日,”哈尔绝望地说,“我们还什么都没有。”

达米安从椅子上扑通跳下来,研究着画像,“我觉得这个主意糟糕透了,”他热心的说,“生日礼物这个概念根本就说不通。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自己给自己买呢?”

“嘿,记得我们列的那个清单吗,别在别人面前说以免他们把你揍得开花的话,把这句加上。”

“哼,”达米安说。

“我觉得这还是有一定的……情调的。”阿尔弗雷德皱眉说,抬头看向那幅画。

“哦这很有情调好吧。我把一百个本杰明订到画框上也是同样的效果,上帝都哭了。”

他辗转反侧好几周,想着这个。他把脑子都想破了,想着今年要送布鲁斯什么礼物,这个里程碑的生日。从布鲁斯的年龄上说,不是里程碑,但对他们来说是:他们婚后布鲁斯的第一个生日。他决心要擅长这个,一定要找到完美的礼物。他在绝望中放弃过,突然有一天他散步到了大宅的北翼,那部分的楼层从来没开放过,在这他不可能被一队好奇的蝙蝠和阿尔弗雷德追踪到的,然后他推开了那扇双层大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黑暗的套房,窗帘紧闭。他在意识到这是哪之前,在那站了结结实实一分钟。

“哦操,”他小声的嘀咕,然后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放下,就只是在那多站了一会。就像走进一个圣地一样。这是庄园里的主卧,他以为他们的卧室已经够大了,但远远比不上这里。这是托马斯和玛莎韦恩的房间。他站在那,很难不对他们感到轻微的愤怒。这不理智,他知道,但仍然。

自己房子的整整一面,布鲁斯甚至都不涉足。他从未入住过的主卧。不是第一次他疑问为什么布鲁斯不一到十八岁就把这里卖掉,去别的地方生活。但即使这样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他还是会住在这里,无论他的住址是什么。他孩子气的那一部分想告诉托马斯和玛莎韦恩赶紧滚开,现在布鲁斯是属于哈尔的,想要告诉他们把他们的爪子从布鲁斯身上拿开,告诉他们快点从他们儿子的脑子里消失。

就像你把马丁乔丹从你脑子里赶走了一样,布鲁斯会这么对他说,他是对的。所以哈尔进去坐在床边的其中一张椅子上,就只是坐在那,将近一个小时。看起来房间里的物件已经有三十多年没变过位置了。一些私人物品散落着,一件晚礼服裙搭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哈尔向他身旁的小桌上瞥了一眼,看见了那张照片:布鲁斯和他的父母,这应该是他们去世前不久拍的,因为照片上布鲁斯看起来大概八岁——长长的腿和大大的笑容。他们在一个室外活动,或许是野餐,或许是音乐会,玛莎坐在一张巨大的白色毯子上,她的手举起来挡着太阳,布鲁斯就站在她身旁,在她笑起来时多多少少靠在她的帽子上。他的父亲坐在毯子旁的一张折叠椅上,看着他们两个,脸上带着微笑。他想知道谁拍了这张照片。这是一张让人着迷的照片,充满着生机和幸福。

不久后他离开了房间,在身后轻轻关上那扇门。但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想着那个房间,思索着他在那看到的东西。他疑问如果布鲁斯知道他进去了会不会生气。可能不会。这是你的房子,想去哪就去哪,他会这么说,如果他在读书他甚至不会抬头。但这不是他的房子,不完全是。如果托马斯和玛莎韦恩还住在主卧里,这就并不真的是布鲁斯的房子。

那周他又多去了几次那个房间,就只是去坐坐。坐在那个房间里就好像坐在布鲁斯的脑子里:黑暗,寂静,堆满了怪东西。他走过他们的衣橱,拉开放满衣服的抽屉。这是个天杀的博物馆。但他发现自己不停回头查看那张照片,他简直能从照片里听见布鲁斯的笑声——头稍微后仰,为了纯粹的快乐笑出声来。他更仔细的查看那张照片,你会发觉也许他在笑拍照片的人说的什么。他淘气的笑容对准了那个人,玛莎也啼笑皆非,知道布鲁斯的笑容是因为拍摄者而发出的。托马斯看着他的妻子和儿子,但玛莎看着画面外的什么,看着那个拍照片的人。那抹悲伤是他想象出来的吗,还是她的面容本就如此?

突发奇想,一天他带上了那张照片,向阿尔弗雷德展示。他微笑,接过那张照片。“多可爱的照片,”他说,“正好捕捉住了每个人的瞬间。”

“知道是谁拍的吗?”

“噢是的,”阿尔弗雷德说,继续在抛光布上擦着牡蛎叉.

“是你。”哈尔说,意识到。

“是我拍的,事实上,那一天是海滩马球展赛。美妙的天气,我还记得。”

哈尔再次盯着照片,他现在能更好地理解了。这不是他们三个人的照片,像他之前想的那样;这是他们四个人的照片。那就是阿尔弗雷德的意义所在——甚至不在照片之中,但他是那个在现实中让一切都发生的人。如果不去寻找他,你甚至不会知道他的存在。照片里的男孩目光只注视着他。

那个晚上哈尔决定了送给布鲁斯的礼物,他把想法告诉了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说“绝妙的主意,哈罗德少爷。”哈尔为自己骄傲。甚至达米安都承认这不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主意。他甚至计划好了一个小小的派对——只有家人和密友出席,但足够制造出欢乐的氛围。阿尔弗雷德在花园里挂了些灯(既然布鲁斯不记得他的生日,他就不会起疑),哈尔招募了达米安,从承包商那选了合适口味的蛋糕。不是个奢华铺张的活动或者其他什么,就只是他们的朋友和一些蛋糕,但重要的事情是,哈尔得够帅。比帅更帅:他得配得上布鲁斯,就像他们天生一对。这是他第一次在庄园里策划活动,多少只依靠他自己,初出茅庐。他为此兴高采烈好几周,期待着派对的到来。

他们三人在派对前的下午,观赏着那幅画,“有任何的可能,哈罗德少爷,”阿尔弗雷德说,“你在特意挑选这个画家之前,观赏过了她的其他作品吗?”

“她好评众多,”他说,嘴唇有点麻了。

这也许是一件很不错的艺术品,但他花了一大笔钱在他丈夫家人的头字面意义上的快从脖子上融化的方块版肖像上的事实还是不变的。玛莎的其中一只眼睛异想天开落在她的头顶上,布鲁斯的笑容里裹着巨大的舌头,看起来像只拉布拉多猎犬。

“太丑了,”达米安说,“希望你有准备其他礼物。”

“你不是说反正生日礼物都很蠢吗?”

“是很蠢,但你把大家邀请过来了。他们都会带礼物。你得给他点东西能在大家面前打开。”

在沃尔格林商店里总有“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可买。布鲁斯也许超想要一个腰垫或者脚踝压缩袜。也许他想要那种有七层的药盒这样他就能好好整理他的药片了。哈尔把手放到他的头上。“好吧,我们就这么做,”他说,“达米安,我们需要你牺牲一下。你受伤,然后进医院,然后派对取消。”

“为什么非得是我?你才是那个更可能进医院的人,你为什么不来?”

“因为我假装不了,我有药物问题,如果我假装生病布鲁斯会很担心。”

“他就不会担心他儿子进医院了吗?”

“你很顽强,你会挺过去的。”哈尔说,“住院是PlanA。阿尔弗雷德,你有其他主意吗?比打电话告诉所有人我搞错日期了其实生日是在下个月更好的主意?等等,其实这主意还挺不错。布鲁斯不会记得——我们可以随便挑个日子告诉他是他的生日,他会相信我们。嘿,如果我假装去太空出差,你觉得他会多生气?”

阿尔弗雷德又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画像到的时候他们在阿尔弗雷德的房间里聚集,事实上他的套房在下午的时候光线非常好——正好能突出那幅画散发出的令人恐惧的观赏价值。如果画面没有那么像肢解现场,应该不会那么糟,考虑到托马斯和玛莎去世的情况,这看起来充其量是不幸,最差是他妈的一场灾难。如果他把这幅画送给布鲁斯,他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摩托车呢?”哈尔绝望的说。

“他有五辆。”达米安说。

“一辆新的摩托车呢?或者一匹马?不错。有钱人总是在买新马,也许他会想要一匹。马舍几点开门?”

“我要去做作业了。”达米安宣布,哈尔拍了一下他的头。

“第一次你对你的作业放个屁,还是现在,在你被需要的时候?”

“我明天真的有个测试。不是你让我更认真对待代数课的吗?”

“对,对,”他叹气,“行,去吧,做作业去。”

“本来完全没有问题,”达米安说,“如果最后成品不是这样一个对眼睛造成实体伤害的丑东西的话。“

“谢了,小鬼,“他说,”鼓励到我了。“

达米安离开之后,他们两个坐在那盯着那幅画。“不是我想象出来的吧,是吧?“哈尔沉思,”它看起来像犯罪现场。“

“是的,先生,你没在想象。“

“如果她是故意的,我要放火烧了她的工作室。”

“我不认为这是故意的,先生。“

“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像被害人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被害人吗?如果我不认识他们,我会觉得,这是一幅很棒的现代艺术作品吗?“

阿尔弗雷德斜视着画布,“很难说。“

“好吧,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我们得在布鲁斯看到之前把画烧了。“

“十分正确。“

他们又归于沉默了。“你知道,“阿尔弗雷德说,”布鲁斯少爷的确说过,非常坚决地,他今年不想要任何生日礼物。“

“嗯对,如果每一次布鲁斯非常坚决的说什么我都有五分硬币可拿,我早就比现在富的多了,而且我告诉你我挺有钱的。另外,没人能那么做,你不能只是否决(veto)你自己的生日。那根本不成立。“

“噢,我不是不同意。“阿尔弗雷德说。

“该死的人生,“哈尔说,把他的头重新放在手上。

“的确,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精心挑选一本书作为最佳的生日礼物。“

“我只是想让今年变得特别一点。我是说,上一次布鲁斯开生日派对是什么时候?“

“他八岁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说,”布鲁斯少爷的生日曾经是非常奢华的。一年他的父亲雇了一整个马戏团来驻扎。他以前非常喜欢过生日——比喜欢圣诞节更甚。我认为他如此喜爱他的生日的原因不是任何其他的那些——派对、礼物和庆典。而是他的父母非常忙碌。他的生日是一年中他能得到他们全部关注的一天。“

哈尔思考了一会,“他其实没忘记他生日在哪一天,对吧?“

“是的,先生,他没忘记。“

“该死的,“哈尔说,站起来,”我受够了。把蝙蝠灯打开。一个小时内所有人集合完毕,我是说所有人,所有在三角洲地区的蝙蝠和相关人士。“

“你想要——“

“就只是把他们聚到一起。告诉他们是我说的,最高级别命令,让他们不要告诉布鲁斯。告诉所有人——等等,让我想想,我们得找个这个房子之外的地方。西草坪怎么样,在厢房(carriage house)旁边。你觉得会成功吗?“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我想那取决于你在计划什么。“

“你会知道的。带上你的相机。你的相机还在吧?“

“事实上,是的。“阿尔弗雷德说,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不,“哈尔咆哮道,”好吧,不,就不,行吗?把那个赶回屋子里,就——老天爷啊达米安,我们就不能不把整间房子里的动物都带上做这件事吗?有那个可能吗?“

“你说你想要全家福,不是吗?没有他们怎么能算是全家福呢?“

“我以为你说一两只猫,不是——好吧,就把它们放那,行,别太靠近我。“他说,接着提姆放下了第二箱蛇。

“我觉得,如果你想增强视觉效果的话,我们可以每个人抱着一条,“达米安建议,然后迪克和史蒂芬妮同时一起大喊”不!“。”说不定会挺酷的。“芭芭拉说。

“我们可以坐在这些箱子上。“提姆提议,但达米安听到之后很愤怒。哈尔不敢保证它们都没毒,所以也许把他们的后背暴露成目标还是挺晦气的。

“Aloysius在哪?“达米安贴心的说。

“拜托告诉我Aloysius是只兔子。“哈尔说,达米安摇了摇头,仔细查看草丛,”行了,大家都靠近一点。这就对了,我们得给阿尔弗雷德留位置——阿尔弗雷德在哪?“

“来了,先生,“阿尔弗雷德呼喊,而且当然了,他出现在拐角处,身后跟着三个园丁,一个肩上扛着一块巨大的毯子,一个搬着一张精雕细琢的十八世纪椅子,第三个背着照相机和大概有埃菲尔铁塔那么高的三脚架。还有第四个从后边小跑来,背着一张茶桌,茶壶和杯子在上面危险的摇晃着。

“什么鬼?“哈尔说,阿尔弗雷德向园丁们比了比手势,他们开始铺摊子,把椅子摆在正中间。

“你不是期待着我全程都站着,是吧?噢那条该死的狗,注意别让它弄翻椅子,好吗?“

“好的,听着,达米安,把它弄出去行吗?它只会——“

Titus让小狗爬出了迪克的臂弯,尝试着去追那只大丹犬,然后那一箱兔子被撞翻,猫咪们开始叫啊挠啊抱着他们的人,然后兔子笼的门被撞开了,突然间草坪上全是兔子在蹦跶,正好合了小狗们的意。在嚎叫吠叫尖叫里哈尔怎么都不能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

“回来Aloysius,淘气的小男孩!”达米安大喊,俯冲进灌木。

哈尔转向阿尔弗雷德,他在混乱中平静的坐在他的王座上。“Aloysius不是兔子,对吧?”哈尔说。

“亚洲岩蟒,大概是,先生。”阿尔弗雷德说,“想在我们开始前来点茶吗?”Titus从身旁飞跑过去,迪克的小狗追的正紧。迪克使出了一招鱼跃擒抱动作,兔子们被吓得四散逃开;提姆站在其中一个箱子上,想要把兔子们用不知道他从哪找到的扫帚聚成一窝。史蒂芬妮无情的尖叫划破了空气和他的耳膜。

“我的天啊,把它弄下来。达米安你该死的猫要把我的奶头抓掉了,你在开玩笑吗?”

“你骂脏话还用那样的词!”达米安大喊,“那怎么能被允许呢?潘尼沃斯,你听到她肮脏的用词了吗,我要求她必须被惩罚。别那样扭来扭曲了!你吓到Gaiseric了!”

“我吓到他?我才是那个胸部要被小混蛋的爪子快切掉的人,如果你不——”

“好吧,这看起来挺有趣的,”杰森说,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漫步在草地上挥舞着废铁。“别理我,就过来玩玩。猜我的全家福邀请被邮局弄丢了?抖什么呢,小培根?”他说,用拳头推了推达米安。

“你迟到了了一个小时!”哈尔说,“而且我给你发信息了,你他妈在说什么呢?”

“那听起来挺合理,我好几天没看过手机了。嘿你们知道房子里二楼排水管上绕着一条蟒蛇,对吧?”

“Aloysius!”达米安喊,沿着小路冲回屋里,那群猫狗汪汪叫着,叫着回来——这里——现在——现在——排成了一对康加舞列,迪克紧随其后,喊得嗓子都哑了。哈尔伸开四肢躺在地毯上,双手平静地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睛,终于投降了。

“这样才对,先生。”阿尔弗雷德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些茶。提姆走过来,在他身边伸了个懒腰。

“你知道吗?”他说,“变色龙和其他爬行动物不同,它是胎生的。马达加斯加变色龙是已知寿命最短的脊椎动物,只有3个月。”

“如果你放在我胸前的是一只蜥蜴,它的寿命会缩短很多。”

他胸口的重量很快消失了。“小心你说的话,”提姆说。“变色龙对压力非常敏感。我刚刚在查它们发出的那种嘶嘶声是什么意思。显然,这是一种应激反应。压力很大时,他们会把尾巴缠在自己的脖子上自杀。”

“幸运的混蛋。”哈尔叹了口气。

 

 

“顺便说一下,那是最好的一张,所以想象一下其他47张是什么样。”哈尔说着,回头看着布鲁斯盯着照片。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哈尔开始有点担心了。

“是阿尔弗雷德拍的,”他说。“他有远程快门。我本来想让园丁帮我拍的,但阿尔弗雷德一想到有人碰他的相机就大发雷霆。而且他带了全套的饰品,所以他看起来像凯撒·威廉我们其他人看起来像他的员工。还有我一开始以为那是胶片角落的污点,但现在我觉得那是只兔子。”

布鲁斯仍然盯着它看。他们把它放大了,即使时间很紧它还是被裱得很漂亮。这不是什么你会想挂在楼下房间里的东西,但就本身而言,哈尔认为还不错。“就只是,”哈尔说。“我想,你知道,房子里所有的照片,都是……我是说,大部分上面都是死人,我觉得你至少应该有一张不是那样的。能让别人了解到你现在的家人,不仅仅只是你以前的。我不是说以前的家人都不作数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更多的家人。仅此而已。我就是这个意思。”

布鲁斯仍然死一般地沉默着,盯着照片。“拜托说点什么吧。”哈尔说。“因为现在我觉得我真的搞砸了。”

“你没有,”布鲁斯说。“但我正在考虑我搞砸的可能性。”

“可能性?宝贝,拜托,今天是你的生日。法律层面上来说,你没办法搞砸。”

“这张照片真美,”布鲁斯说,“真的。非常体贴。只是,我没有完全预见到这个结果。”

“什么结果?”

布鲁斯咧嘴。“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告诉你我不想要礼物吗?”

“好吧,但是——“

“这么说吧,我也许已经推断出你准备了什么。不需要太多侦查。别这样,没人背叛你——不是说我没试过,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都没出卖你,不管我给他们施加多大的压力。”

“你干了什么?”

“就像我说的,搞清楚你的计划不是很难。你得记住,我表达出来的愿望被傲慢地无视了,我有点生气,而且——”

“你表达出来的愿望,认真的?”

布鲁斯又皱起眉头。“是的。我可能……确保你规避我的愿望的企图碰上了…可以说,完全失败。”

“说人话,好吗?”

“我贿赂了那个艺术家画了那副可怕的画寄给你。”

哈尔站在那里,眨着眼睛。“你……”他的大脑挣扎着理解这些词的意义。“你他妈干什么了?”

“你要记住的是,在任何时候——”

“你他妈故意破坏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破坏这个词太重了,本质上是一个可爱的玩笑,一个小小的——”

“玩笑? ?”

“只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非常有趣。而且你给了我这个,确实让我看起来有点像混蛋。”

“哦你他妈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以为你会认输,仅此而已。我没想到你会想方设法做出这么体贴、这么可爱的礼物。顺便说一句,我真的很感激。”

“把那个给我。”哈尔说着从他手里夺过照片。"我要把这个砸在你受人爱戴的脑袋上,我就要这么做。你知道我付了多少佣金吗?你知道我打开它看到它那么糟糕我有多难受吗?你能开始理解,为了这件事我要把你打得多惨吗?”

“我是说我的确说过我不想要礼物,或者任何——”

"你没资格因为人们想要给你过个生日不服从你而惩罚他们,你这个大混蛋! "

布鲁斯把手放在口袋里。“好吧,那很公平,”他说。哈尔在床上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

“你可能有点生气。”布鲁斯说,但哈尔控制不住了,他放弃了。他开始笑。他的头埋在双手里,布鲁斯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但哈尔没心情让他好受些。说句公道话,哈尔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在干嘛。

“我觉得我要精神崩溃了,”哈尔说。“哦,天哪,真的,你终于把我击垮了。这只是时间问题。精神崩溃是什么感觉?我很确定我马上要崩溃了。”

“如果你真的得了精神病,你会缺乏质疑自己精神状态的能力。如果你担心你精神崩溃,可以确信的是你不会。“

“是啊,你知道。”哈尔说。

“这很不必要的残忍。”

“哦,我的上帝。你是认真的吗?你现在对我是认真的吗?”

“你……我承认,你现在有资格残忍一点。”

“哦,你现在承认了。”

布鲁斯走过来,和他一起坐在床尾。他们默默地在那里坐了几分钟。哈尔双手抱着头。“这是一个可爱的派对,”布鲁斯说。“我不记得上次办生日派对是什么时候了。谢谢你们做的一切,让今晚如此难忘。”

“不,你记得。”哈尔抬起头说。

“记得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办生日派对的情形。”

房间又安静了,布鲁斯只是看着地板。“我很生气,”过了一会儿他说。

“生气。”哈尔重复道,迷惑不解。

“你……我知道你去了他们的房间,待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会怎么想,怎么想我,怎么想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感觉……我是……”他把头扭开。“相信我,我知道这让我听起来多神经。但你不明白,我没打算把那当成什么陵墓。但我当时太年轻了,阿尔弗雷德不想抹去他们的存在,他尽了最大努力。他以为等我再大点,我就能自己做决定了。但不知怎么我从来没做过。”

“布鲁斯,”他试着说。“我没有——我只是进去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仅此而已。”

“真的吗?”

“真的,”他说。“这是我能给出的最诚实的回答。”

“我应该自己带你进去的,不应该让你偶然发现它。但我知道你会怎么想。我又没进去过。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经常在我妈妈的衣橱里哭或者别的什么。”

“你上次去那是什么时候?”

布鲁斯用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腿。“很久……没去过了。我去上学之前。”

“也许我们应该找个时间一起去。”

“这听起来难以忍受的奇怪。”

奇怪的是我搬进了一个比我想象中多了两个住户的房子,哈尔想,但他知道最好别说出来。“等一下,”他大声说。“你……你真的告诉画家把画画得像犯罪现场吗?”

“为什么我们不换个话题呢?”

“哦,我的上帝。”哈尔笑着说。“老天,每次我觉得我已经挖到底了,觉得你不可能更混蛋了,你突然冒出来继续挖下去。你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捉弄我——等等,我能把钱拿回来吗?”

布鲁斯把手伸进夹克口袋,掏出哈尔的支票。“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点的话,我用我自己的账户付的钱,不是我们的共同账户。”

“哦,太对了。我希望她多收你钱。我希望有混蛋附加费。”

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信封。他拿出一张小照片,就是放在他父母的床头柜上的那张,坐在那看着。哈尔把头靠在布鲁斯的肩上,和他一起看着它。“这张照片很美。”哈尔喃喃地说。

“是的。”布鲁斯的拇指擦过照片的表面。“我记得拍这张照片的那天。阿尔弗雷德要和我们一起来,我很兴奋。表演赛结束后有一个派对,他们想一起去,所以阿尔弗雷德来照顾我。之后他带我去看小马马球。从那以后,我就迷上了马,等不及想参加比赛。想象一下我长过了骑师的身高时有多难过。”

“我就知道我应该去买马。”

“嗯?”

“没事。”他把头靠在布鲁斯的头上,布鲁斯也靠着他。

“派对真的很棒,”布鲁斯轻声说。

“嗯,我想还在继续。”他们可以听到大厅里传来低沉的笑声和酒杯的碰撞声——克拉克和露易丝让乔在他们家过夜,他们在玩电子游戏,从声音可以判断游戏里显然包括把装满煤渣的枕套往墙上扔。大人们还在外面的露台上拿着几瓶酒——迪克、芭芭拉、提姆和史蒂芬妮,克拉克、露易丝和吉姆·戈登还在那里。房子的墙很厚,但你可以听到吉姆·戈登的笑声从楼下蔓延上来。对布鲁斯来说,在这里长大成人一定很有趣。聚会的夜晚,庄园充满了灯光和酒醉的笑声。

“今天没累到吧?”布鲁斯问道,转向他。

“没,宝贝,我很好。”

“嗯。”布鲁斯用鼻子蹭了蹭他,伸手握住哈尔的手。

“所以,等一下。”哈尔说。

“嗯。”

“这意味着……你看到那幅画了,对吧?”

布鲁斯开始笑。“我看到了。”

“哦,我的上帝。你知道你的惩罚是什么,你应该把它挂在楼下的什么地方。”

布鲁斯笑得更厉害了。“很值得,每一个逛进来的社交名媛看到之后都会被自己的马丁尼呛到。但根据协议,我不能。只有我同意销毁这幅画,并且不让任何人看到,阿玛莉亚·德·库廷才会同意我的要求。”

“完全可以理解。”哈尔伸手握住布鲁斯的手,拽下那张旧照片,塞在相框的角落里。他们都看到了:一个家庭通往另一个家庭的路径,两个家庭最终交织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像暹罗国王。”布鲁斯笑着说。

“是啊,你没办法质疑他的戏剧张力。”

照片中,哈尔站在阿尔弗雷德的椅子后面,一只手拉住达米安,不让他跳出取景框去追另一只逃跑的动物。这不是他最好的一张照片——他看起来很苦恼,头发掉在脸上,傍晚的光线直射在他的脸上——但这是唯一一张其他人都在框内的照片,所以他别无选择。布鲁斯的拇指擦过一家人的边缘,杰森站在那里,离大家挤在一起的地方稍微远一些,脸上有点愠怒,你可以看出来他只是翻白眼,或者正要翻白眼。但他还是出现了。也许没参加今晚的派对,但去拍照了。哈尔之后会给他发短信感谢他。他一直努力不介入布鲁斯和杰森之间,不试图修补他们的关系,但他们都是固执的混蛋,这很诱人。

“你建立了一个很美满的家庭,宝贝。”他说,用嘴唇擦过布鲁斯的脸颊。

“不是我干的,”布鲁斯说。

“你在说什么,是的,就是你。因为你,那天下午所有人才会齐聚一堂,是你让这一切发生的。”

布鲁斯专注地皱着眉头看着照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但你才是真正让这一切发生的人。他们出现是因为你召集了他们,你成了这个家的核心却没意识到。他们每个人都愿意为你而死。”

“嗯,”哈尔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杰森会为我杀人。”

“杰森会为任何人杀人。”

哈尔笑了。他从布鲁斯手中接过画框,放在床边。“过来,”他说,把布鲁斯的头靠向他,慢慢地吻了他很久。布鲁斯的胳膊搂住了他,把他拉近了些。

“我想,”布鲁斯低声说,“是时候来个生日口活了。”

“不可能,”哈尔说。“那是对你表达的愿望的不尊重。没有礼物,记得吗?”

布鲁斯停下来,仔细端详着他。“我有理由认为这是我应得的。”

“哦,最好是有。你字面意义上毁了你自己的生日礼物还让我心脏病发,别以为你能逃过这一劫。如果今晚有人被吹,那也不会是你,亲爱的。”

“接受。”布鲁斯说着,把哈尔推到床上,爬到他身上,抱着他的头,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生日快乐,宝贝。”哈尔对着他丈夫帅气的脸喃喃地说,然后把头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现在,在一个坏蛋从大厅冲进来之前我想我们大概还有七分钟,对我来说时间有点紧,所以你最好让你的嘴唇赶紧动起来。”

“是的,先生。”布鲁斯带着一个缓慢而邪恶的微笑说,滑下去,滑下去,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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